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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语竞赛定在隔壁市，程湛一大早就乘着英语老师的车前往隔壁市，途中男朋友的消息未停。他阖眼靠窗并没有立刻回复，思绪万千散到了深渊。
车子缓缓驶入隧道，手机响了不止一次，祁北用手肘撞了一下闭目养神的程湛嘟囔几句：“打给你不接吗？你们闹脾气了？”
英语老师通过望后镜看了几眼静默少年露出疑窦之色，作为重点班培育对象早恋是不被容许的，她暗自决定要多观察几天。
程湛欲盖弥彰将手机调成静音，翻开微信来看全是郜衍的轰炸信息，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很久，删删减减打出了一句话：[我在休息。]
深怕老师发现见不得光的恋情，程湛没有作声回应，点开了祁北的微信打字：[他有事瞒我。]
[甜甜的北北]：需要那只羊去查吗？
发小夏季杨对于it定位很熟练，自己研究过不少，如果不是家里有家业要继承，夏季杨肯定想报考警校。谁不想为国家贡献一份力？
[程湛]：要。
………
竞赛留宿别人学校四人一间的宿舍，祁北和程湛是同一间房间，另外两人来自外省。一名挺阳光的少年一来就与他们打好关系，他的名字叫张文舟。
未来一周的借宿张文舟成为了宿舍长，开朗热情地把三人伺候得好好的，有种哥哥照顾弟弟的错觉。祁北性格也和张文舟合得来，借做玩笑问：“你挺好照顾人啊，把我们当你弟弟了么？”
张文舟莞尔：“习惯了，我家有两个弟弟，很调皮。”
程湛羡慕张文舟兄弟能和睦，在回想自己和哥哥宛如陌生人。他不擅交际，只和张文舟互换名字罢了。
陌生的城市和深夜，竞赛的人打起精神在背书，宿舍十点熄灯，即使没了灯也能通过手机来复习。宿舍手机都是亮着屏幕的，反射到脸上的是文字，唯有程湛带着入耳式耳机躺在上铺反射黑色。
他在与男朋友视频。
男朋友那张英气眉尾微微吊着，细长的眼眸参透隔着手机的他，视频离得很近看不见下半张脸。金属般的声音突兀响起，视频上烟萦绕着。
“为什么不接我电话，不回我消息？”郜衍指腹捻了捻被子兴师问罪说着，涌起的不耐烦感愈发愈严重，甚至怀疑了程湛在外面是不是有狗了。
程湛不能说话，抿着嘴打字：[忙。]
“说话。”
不容拒绝的语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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